第 16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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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67 章
曾經, 哈莉用凱爾贈予的寶劍刺穿了忒修斯人間化身的心臟。
此刻，哈莉用帶著忒修斯生命縮化寶石的匕首刺入了凱爾空無一物的胸膛。
五顆寶石，父親的血對應誕生, 命運賜予的寶物對應命數, 仇敵的心臟對應坎坷, 小喬的祝福對應愛，而忒修斯的生命對應了終結。
這把匕首誕生的意義，也許就在此時此刻, 就在於要殺死他。
但凱爾只是肉眼可見的虛弱，距離死亡顯然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。
“真是了不起的進步。”凱爾看著最令自己頭疼卻也是此生唯一的學生。
在最後一擊之中，沒有任何蝙蝠俠的痕跡, 也沒有對方的理解感悟, 全然都是凱爾自己的影子。
不知道的只看這個傷口, 還以為這是什麽我殺我自己的戲碼呢。
凱爾作為被/捅/的那個只是肉眼可見的虛弱，反倒是哈莉作為/捅/人的那個看起來好像要死在凱爾前面。
凱爾用手背輕輕蹭了蹭哈莉蒼白的臉頰：“我會受到制約, 不能在你出手前出手，可你難道就不會嗎。”
哈莉聞言不曾恍然大悟：“我知道。”
凱爾也不曾為這個答案驚訝, 他看了一眼哈莉手中的“欠條”：“有你們陪我一起死去, 也算是有始有終。”
嘴上說著如此釋然的話語, 凱爾的眼中卻是滿滿的陰霾。
他要是真的能甘心一起死, 當初直接拉著忒修斯一起死就好了, 何必迂回算計這麽多。
哈莉毫不客氣的嘲笑著對方的嘴硬：“幹脆承認你怕死, 這並不可笑, 反而像你這樣死要面子, 才真的讓人覺得可悲。”
凱爾反諷道：“如果你不想活, 又何必要捅/我一刀。”
大家都是不想死的，何必要五十步笑百步。
能活著, 誰想死啊。
別說他們這樣幾乎應有盡有的強者，就算是那些掙紮在泥濘之中，活著就是每天經歷各種各樣痛苦的人，絕大多數也都是不想死的。
對生的渴求，是絕大多數生命最原始的本能與執念。
原本輕撫臉頰的手下移到哈莉的脖頸，強大的法師有著看起來美麗且脆弱的脖頸。
凱爾掐住了哈莉的脖子，哈莉的匕首在凱爾的胸膛中攪動。
這場互相傷害或許不會有贏家，卻註定不死不休。
兩人之間像是站在了絕對平衡的天平兩端，要麽一起死去，要麽出現一點變量來打破這份平衡。
而變量不從外界來，它就在此地，就在兩人觸手可及的地方。
伴隨著一陣金光，忒修斯的靈魂自哈莉手中的“欠條”上出現。
凱爾與哈莉都不意外，他們甚至都不能篤定忒修斯會做出怎樣的選擇。
幫助凱爾——最後的結果更大可能是他們變回最開始的連體神狀態。
幫助哈莉——極有可能他跟凱爾一同死亡。
在A與B之間，忒修斯選擇了C。
忒修斯對此刻兩人的狀態讚嘆道：“我的半/身，我的愛人，這是多麽精彩的一場同歸於盡啊。”
那仿佛不挨打不舒服的腔調，聽起來相當具有忒修斯的特色。
他就是這麽一個神，改不了，治不好。
哪怕變量出現，但因為這個變量是忒修斯，哈莉與凱爾都不曾將希望放在對方身上。
其實哈莉本該有比凱爾更有信心的那個，不說從她得到的各種信息中，都正面側面的證明了忒修斯與凱爾之間關系惡劣至極。
就說對方之前一口一個吾愛，甚至曾經親手幫著哈莉捅/死了自己，哪怕裏面含著算計，哪怕不能百分百相信那所謂的愛意，但總是可以信上一兩分的。
作為被愛慕的那個，總該對舔狗有那麽些許有恃無恐、手拿把掐。
可哈莉沒有，半點也沒有。
她不信任t對方所謂的愛慕，不信任對方見色起意，也不認可對方的愛己及她。
畢竟真的愛己及她，本質上那不還是更加愛自己嗎。
因為愛純元所以愛甄嬛，最後是有可能愛甄嬛勝過愛純元的。
但是因為足夠愛自己，所以愛跟自己相似的存在，再怎麽愛也不會勝過愛自己。
看起來好像都是愛屋及烏，實際上完全不同，哪怕是個傻子，也是該明白這種道理的。
哈莉不是個傻子，所以她從一開始在忒修斯這裏就做好了最壞的準備。
而凱爾呢，他其實也不怎麽信任自己這個神神叨叨、讓人捉摸不透的半身。
他們兩個要是能夠相處融洽，也不至於一刀變兩人。
兩個人似乎都能找到無數個忒修斯不幫助自己的理由，自然沒有將希望放到這樣一個人身上的道理。
但是很快，凱爾收獲了“驚喜”。
哈莉原本握著正在他的胸膛中/攪/動的匕首突然握了個空，隨之而來的是自身後穿透身軀的攻擊。
他們三個的關系委實扭曲又奇怪，凱爾與忒修斯作為連體神互為半/身，而哈莉是他們共同擁有的心臟造就的生命。
而他們此時此刻的目的與他們之間的關系一樣扭曲且奇怪，哈莉想要吞噬凱爾的力量，凱爾想要獨占那顆心臟，而忒修斯呢？
他既想要吞噬凱爾，又想要拿回心臟。
過去的一切到底是表演還是真實，從來都不重要。
“吾愛，我早說過，攀登者與墊腳石，征服者與被征服者，人總會在一段時間裏扮演一個角色，然後在另一個時間裏扮演截然相反的存在……”
回應他的是哈莉的微笑與自心口傳來的刺痛，與他一起感受這份疼痛的還有凱爾。
之前被匕首在身體中攪動都面不改色的人，此刻痛到面目猙獰。
掐在脖頸上的手，此刻已然失力滑落，而身後捅/刀的人如之前的哈莉那般，握著匕首的手握了個空。
至於匕首，自然是再次回到了主人的手上。
哈莉：“親愛的忒修斯，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。”
“可你忘了好重要好重要的一件事情，那顆心臟是你們的唯一，可對我而言，它只是構成我生命的三分之一。”
她說的好似那顆心臟對自己而言半點不重要，這當然不是真的，真正造成了這場反轉的有規則，更重要的是她之前已經捅/過自己一刀了。
至於為什麽她此刻要這樣對忒修斯說，也許是因為她足夠小心眼，不願意讓對方帶著真相死去吧。
兩位分別已久的生命被哈莉一起吞噬著，也不知道這到底算是青出於藍勝於藍，還是陰溝裏翻船。
哈莉一邊接收勝利成果，一邊嘴上還不饒人：“我今天才知道，你那聲吾愛倒也不全然為假。
你出現之後給我這一下，現在我們之間是真的人死債消了，臨死前還不忘解開我的負擔且奉獻自己給我力量，你愛的這麽真倒是顯得我之前思想陰暗。”
哈莉難得對忒修斯如此溫柔的說話，可搭配上現在的場景，不免讓這份溫柔充滿諷刺。
凱爾與忒修斯對視一眼，這兩位分別在兩個不同世界跟哈莉演過戲的神，此刻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呢？
他們自然是不想死的，他們會為了活命而演戲算計，但他們同時又有著久居高位的驕傲，又或者說是要面子。
所以哪怕他們想活，卻也做不出痛哭流涕、跪地求饒的事情。
他們兩個人真的瀕臨死亡，作為勝利者的哈莉也並不好過。
哪怕有著來自他們的心臟打底，可心臟也不過是他們的一部分而已，並不足以幫助哈莉完美承載如此龐大的力量。
隨著力量的減少，他們逐漸變回了最原始的樣子，忒修斯的樣子哈莉之前見過的，就是多了雙翅膀，其餘的與人類大體相似。
凱爾的樣子卻並非之前見過的骷髏頭怪物，他的樣子更像是西方故事中的惡龍。
考慮到對方對著哈莉演的時候，拿的還是屠龍勇士劇本，只能說這很難評。
當他們被哈莉帶回到地球時，兩人連最初的形態都維持不住，完全變成了純粹的力量團。
與此同時，能量吸收過度的哈莉皮膚上帶著大大小小的裂縫，裏面露出的並非血肉，而是純然的力量。
收到哈莉傳喚的魔法界眾人，哪怕是頂著外面還不曾被處理的恐懼力量，也是半點不敢耽誤的趕了過來。
隨著無法吸收的力量被轉移，哈莉身上的裂縫也隨之慢慢消失。
而此刻依舊被哈莉留下的防護魔法保護著的超級英雄們，有幸見到了一個獨立於地球的新世界的誕生。
足夠強大的力量支撐，早已準備好的各類寶物，眾多魔法師一同描畫的龐大法陣，再加上哈莉本人的精密調度。
整個場景，哪怕是不懂魔法的人來看，也只覺目眩神迷。
而懂得魔法的人，早已看呆了。
他們看著那個新世界從無到有，從小到大，那裏面有著他們的付出，似乎也能看到他們的未來。
這一刻，那些有關利益的算計與爭鬥都暫時消失了，剩下的只是一種帶著驕傲以及委屈，像是受欺辱已久的孩子終於擁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家，欣喜伴隨著酸澀。
魔法師們總是驕傲的，而此刻能夠站在這裏的人除了驕傲之外也伴隨著足夠的智慧。
他們清楚知曉曾經的榮耀，也非常明白這些年名為不屑於普通人交流、實則躲避普通人的現狀。
可是現在，一個全新的，獨屬於魔法師們的世界就要出現了。
雖然那個預言好像已經在雕塑立起的時候完成了，可或許它在此刻才是真正的完成。
她是魔法之母，不是因為她的孩子最為強大，更重要的是她救贖了魔法，帶來了新的希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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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經, 哈莉用凱爾贈予的寶劍刺穿了忒修斯人間化身的心臟。
此刻，哈莉用帶著忒修斯生命縮化寶石的匕首刺入了凱爾空無一物的胸膛。
五顆寶石，父親的血對應誕生, 命運賜予的寶物對應命數, 仇敵的心臟對應坎坷, 小喬的祝福對應愛，而忒修斯的生命對應了終結。
這把匕首誕生的意義，也許就在此時此刻, 就在於要殺死他。
但凱爾只是肉眼可見的虛弱，距離死亡顯然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。
“真是了不起的進步。”凱爾看著最令自己頭疼卻也是此生唯一的學生。
在最後一擊之中，沒有任何蝙蝠俠的痕跡, 也沒有對方的理解感悟, 全然都是凱爾自己的影子。
不知道的只看這個傷口, 還以為這是什麽我殺我自己的戲碼呢。
凱爾作為被/捅/的那個只是肉眼可見的虛弱，反倒是哈莉作為/捅/人的那個看起來好像要死在凱爾前面。
凱爾用手背輕輕蹭了蹭哈莉蒼白的臉頰：“我會受到制約, 不能在你出手前出手，可你難道就不會嗎。”
哈莉聞言不曾恍然大悟：“我知道。”
凱爾也不曾為這個答案驚訝, 他看了一眼哈莉手中的“欠條”：“有你們陪我一起死去, 也算是有始有終。”
嘴上說著如此釋然的話語, 凱爾的眼中卻是滿滿的陰霾。
他要是真的能甘心一起死, 當初直接拉著忒修斯一起死就好了, 何必迂回算計這麽多。
哈莉毫不客氣的嘲笑著對方的嘴硬：“幹脆承認你怕死, 這並不可笑, 反而像你這樣死要面子, 才真的讓人覺得可悲。”
凱爾反諷道：“如果你不想活, 又何必要捅/我一刀。”
大家都是不想死的，何必要五十步笑百步。
能活著, 誰想死啊。
別說他們這樣幾乎應有盡有的強者，就算是那些掙紮在泥濘之中，活著就是每天經歷各種各樣痛苦的人，絕大多數也都是不想死的。
對生的渴求，是絕大多數生命最原始的本能與執念。
原本輕撫臉頰的手下移到哈莉的脖頸，強大的法師有著看起來美麗且脆弱的脖頸。
凱爾掐住了哈莉的脖子，哈莉的匕首在凱爾的胸膛中攪動。
這場互相傷害或許不會有贏家，卻註定不死不休。
兩人之間像是站在了絕對平衡的天平兩端，要麽一起死去，要麽出現一點變量來打破這份平衡。
而變量不從外界來，它就在此地，就在兩人觸手可及的地方。
伴隨著一陣金光，忒修斯的靈魂自哈莉手中的“欠條”上出現。
凱爾與哈莉都不意外，他們甚至都不能篤定忒修斯會做出怎樣的選擇。
幫助凱爾——最後的結果更大可能是他們變回最開始的連體神狀態。
幫助哈莉——極有可能他跟凱爾一同死亡。
在A與B之間，忒修斯選擇了C。
忒修斯對此刻兩人的狀態讚嘆道：“我的半/身，我的愛人，這是多麽精彩的一場同歸於盡啊。”
那仿佛不挨打不舒服的腔調，聽起來相當具有忒修斯的特色。
他就是這麽一個神，改不了，治不好。
哪怕變量出現，但因為這個變量是忒修斯，哈莉與凱爾都不曾將希望放在對方身上。
其實哈莉本該有比凱爾更有信心的那個，不說從她得到的各種信息中，都正面側面的證明了忒修斯與凱爾之間關系惡劣至極。
就說對方之前一口一個吾愛，甚至曾經親手幫著哈莉捅/死了自己，哪怕裏面含著算計，哪怕不能百分百相信那所謂的愛意，但總是可以信上一兩分的。
作為被愛慕的那個，總該對舔狗有那麽些許有恃無恐、手拿把掐。
可哈莉沒有，半點也沒有。
她不信任t對方所謂的愛慕，不信任對方見色起意，也不認可對方的愛己及她。
畢竟真的愛己及她，本質上那不還是更加愛自己嗎。
因為愛純元所以愛甄嬛，最後是有可能愛甄嬛勝過愛純元的。
但是因為足夠愛自己，所以愛跟自己相似的存在，再怎麽愛也不會勝過愛自己。
看起來好像都是愛屋及烏，實際上完全不同，哪怕是個傻子，也是該明白這種道理的。
哈莉不是個傻子，所以她從一開始在忒修斯這裏就做好了最壞的準備。
而凱爾呢，他其實也不怎麽信任自己這個神神叨叨、讓人捉摸不透的半身。
他們兩個要是能夠相處融洽，也不至於一刀變兩人。
兩個人似乎都能找到無數個忒修斯不幫助自己的理由，自然沒有將希望放到這樣一個人身上的道理。
但是很快，凱爾收獲了“驚喜”。
哈莉原本握著正在他的胸膛中/攪/動的匕首突然握了個空，隨之而來的是自身後穿透身軀的攻擊。
他們三個的關系委實扭曲又奇怪，凱爾與忒修斯作為連體神互為半/身，而哈莉是他們共同擁有的心臟造就的生命。
而他們此時此刻的目的與他們之間的關系一樣扭曲且奇怪，哈莉想要吞噬凱爾的力量，凱爾想要獨占那顆心臟，而忒修斯呢？
他既想要吞噬凱爾，又想要拿回心臟。
過去的一切到底是表演還是真實，從來都不重要。
“吾愛，我早說過，攀登者與墊腳石，征服者與被征服者，人總會在一段時間裏扮演一個角色，然後在另一個時間裏扮演截然相反的存在……”
回應他的是哈莉的微笑與自心口傳來的刺痛，與他一起感受這份疼痛的還有凱爾。
之前被匕首在身體中攪動都面不改色的人，此刻痛到面目猙獰。
掐在脖頸上的手，此刻已然失力滑落，而身後捅/刀的人如之前的哈莉那般，握著匕首的手握了個空。
至於匕首，自然是再次回到了主人的手上。
哈莉：“親愛的忒修斯，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。”
“可你忘了好重要好重要的一件事情，那顆心臟是你們的唯一，可對我而言，它只是構成我生命的三分之一。”
她說的好似那顆心臟對自己而言半點不重要，這當然不是真的，真正造成了這場反轉的有規則，更重要的是她之前已經捅/過自己一刀了。
至於為什麽她此刻要這樣對忒修斯說，也許是因為她足夠小心眼，不願意讓對方帶著真相死去吧。
兩位分別已久的生命被哈莉一起吞噬著，也不知道這到底算是青出於藍勝於藍，還是陰溝裏翻船。
哈莉一邊接收勝利成果，一邊嘴上還不饒人：“我今天才知道，你那聲吾愛倒也不全然為假。
你出現之後給我這一下，現在我們之間是真的人死債消了，臨死前還不忘解開我的負擔且奉獻自己給我力量，你愛的這麽真倒是顯得我之前思想陰暗。”
哈莉難得對忒修斯如此溫柔的說話，可搭配上現在的場景，不免讓這份溫柔充滿諷刺。
凱爾與忒修斯對視一眼，這兩位分別在兩個不同世界跟哈莉演過戲的神，此刻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呢？
他們自然是不想死的，他們會為了活命而演戲算計，但他們同時又有著久居高位的驕傲，又或者說是要面子。
所以哪怕他們想活，卻也做不出痛哭流涕、跪地求饒的事情。
他們兩個人真的瀕臨死亡，作為勝利者的哈莉也並不好過。
哪怕有著來自他們的心臟打底，可心臟也不過是他們的一部分而已，並不足以幫助哈莉完美承載如此龐大的力量。
隨著力量的減少，他們逐漸變回了最原始的樣子，忒修斯的樣子哈莉之前見過的，就是多了雙翅膀，其餘的與人類大體相似。
凱爾的樣子卻並非之前見過的骷髏頭怪物，他的樣子更像是西方故事中的惡龍。
考慮到對方對著哈莉演的時候，拿的還是屠龍勇士劇本，只能說這很難評。
當他們被哈莉帶回到地球時，兩人連最初的形態都維持不住，完全變成了純粹的力量團。
與此同時，能量吸收過度的哈莉皮膚上帶著大大小小的裂縫，裏面露出的並非血肉，而是純然的力量。
收到哈莉傳喚的魔法界眾人，哪怕是頂著外面還不曾被處理的恐懼力量，也是半點不敢耽誤的趕了過來。
隨著無法吸收的力量被轉移，哈莉身上的裂縫也隨之慢慢消失。
而此刻依舊被哈莉留下的防護魔法保護著的超級英雄們，有幸見到了一個獨立於地球的新世界的誕生。
足夠強大的力量支撐，早已準備好的各類寶物，眾多魔法師一同描畫的龐大法陣，再加上哈莉本人的精密調度。
整個場景，哪怕是不懂魔法的人來看，也只覺目眩神迷。
而懂得魔法的人，早已看呆了。
他們看著那個新世界從無到有，從小到大，那裏面有著他們的付出，似乎也能看到他們的未來。
這一刻，那些有關利益的算計與爭鬥都暫時消失了，剩下的只是一種帶著驕傲以及委屈，像是受欺辱已久的孩子終於擁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家，欣喜伴隨著酸澀。
魔法師們總是驕傲的，而此刻能夠站在這裏的人除了驕傲之外也伴隨著足夠的智慧。
他們清楚知曉曾經的榮耀，也非常明白這些年名為不屑於普通人交流、實則躲避普通人的現狀。
可是現在，一個全新的，獨屬於魔法師們的世界就要出現了。
雖然那個預言好像已經在雕塑立起的時候完成了，可或許它在此刻才是真正的完成。
她是魔法之母，不是因為她的孩子最為強大，更重要的是她救贖了魔法，帶來了新的希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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